十六

黒い猫

◎本文主cp顺序为一药→鹤药→三日药(在文中较长空格作提醒的),可能夹杂的别的cp
◎在阅读本文之前,如果先看[织田时代妄想]、[足利时代妄想]可能会减少阅读障碍。虽然应该多些一点“妄想”再写这个比较好,不过我很在意刀剑心中的迷惘,所以就先写这个了。
◎一药比较短,是糖。鹤药与三日药长一点,但是糖里带玻璃渣
◎ooc不可避,请多包涵
◎猫耳暴露本心[笑]








        药研藤四郎觉得自己大概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清早起床后便发现自己长出了一条尾巴。小心绕过还在酣睡的弟弟们去洗漱,看着镜中顶着一对猫耳朵的自己,药研藤四郎叹了口气气:“这是在做梦吧……”说着药研藤四郎拽了一下尾巴,清晰的痛感打破了药研藤四郎自我宽慰的幻想。

        药研藤四郎第一次为自己是本丸起床较早的刀剑感到庆幸。不,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要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总之先把耳朵和尾巴藏起来吧。

        尾巴不能塞进短裤里,太短了又很紧,而且如果坐下的话一定会压住的。那上衣?不行,上衣并不宽松,就算是有白大褂也能看出来。耳朵就更没办法了,自己的衣服就没有帽子……

        啊,说到帽子,一期に的内番服是连帽衫,去找他借用一件吧。药研藤四郎拿起白大褂披在头上盖住耳朵和尾巴跑向一期一振的居室。

        “真是睡得相当沉啊。”药研藤四郎跪坐在一期一振身边感叹,是昨天乱他们缠得太久的原因吧,连自己都坐在他身边了还没有察觉到。

        “おい,一期に。”

        “嗯……药研?”一期一振睁开眼便同药研藤四郎视线相撞。

        药研藤四郎作为短刀,本来便身形单薄,只是平日里气势太强,所以倒也很容易忽视掉这一点。而此时药研藤四郎出于对一期一振刚睡醒的体谅比平时宁静了很多,头上披着的白大褂更凸显出少年身形的单薄,连同那双垂下的眼睛使少年表现出温顺的情态。

        “……”一期一振呆愣着。

          “?怎么了,一期に?”

        “啊,没什么,药研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平日以来直爽的少年此时却眼神飘忽,吞吞吐吐,一副为难的样子。这样的可爱情态也是平日所没见过的,一期一振也就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一期に,可以把连帽衫借给我吗?”

        “诶,可以是可以,但是为什么?”

        “……”药研藤四郎把白大褂扯下来,“这就是理由。”

        “药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起来就这样了。”药研藤四郎套上一期一振的外套,戴上帽子。

        不行啊,帽子不够宽松很容易就暴露耳朵了,而且尾巴一直立起来很难受,外套只能遮住短裤。

        一期一振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太好了,外套遮住短裤的样子莫名得色气,困扰的表情也非常少见,外套下露出的尾巴时不时地摇动也十分可爱,然而当事人并没有自觉。

        “あ——还是算了吧,我去找别人借衣服吧。”药研藤四郎脱下一期一振的外套。

        “药研,我……”

        “啊,一期に你就不用起来了,昨天被乱他们闹了很久,刚才又被我打扰了,今天就多睡一会吧。”说着还给一期一振掖了一下被角才走出去。

        “真是的……”一期一振躺在被窝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一红,“怎么可能还睡得着啊……”







        啊……我好像忘记把白大褂带出来了……现在回去是不行的,但这个时间了,其他刀剑也差不多要起来了,要快些想办法借到足够长又有帽子的外套了。山姥切的披风……不,不行,他的披风只有一件,不让他用也不现实……鹤丸国永的羽织!

        药研藤四郎一路狂奔向鹤丸国永的居室。

        “啊——今天的天气……うあ!”刚刚打开门的鹤丸国永就被一团黑色撞回了房间。

        “啊,疼疼疼……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哈哈。”鹤丸国永坐在地上低头笑笑,“那么,是谁给我带来了惊吓呢?”鹤丸国永抬头,药研藤四郎正站在他面前俯视着他。

        “啊,原来是药研啊……这可真是吓到我了……”鹤丸国永的语气陡然严肃起来,这耳朵和尾巴毫无疑问是真的啊,特别是尾巴还晃来晃去的……

        “鹤丸老爷,就像你所看到的,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理由。”药研藤四郎似乎很烦恼,尾巴也随着话音甩了一下。

        “把你出阵用的羽织借给我吧,在找到解决办法之前不能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说着,药研藤四郎瞪了鹤丸国永一眼。

        “呃,我知道了,不会告诉别人的……”说实在的,鹤丸国永完全没有被吓到,如果是平时,威慑力还有,可惜配上猫耳猫尾反而像……算了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鹤丸老爷?怎么了?”尾巴随着疑问轻晃了一下又倏忽收回,安静地贴在药研藤四郎后背,鹤丸国永稍微有点惋惜。

        “没什么,我去拿衣服。”鹤丸国永失落的背影让药研藤四郎感到一头雾水,他就那么喜欢那件衣服吗?

        鹤丸国永拿出衣服,药研藤四郎正背对着鹤丸国永,鹤丸国永走向药研藤四郎,“谢……nya——”鹤丸国永抓住药研藤四郎尾巴的瞬间,只看到尾巴上的毛全部炸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药研便一拳打到自己脸上。因为措不及防,鹤丸国永几乎要倒在地上,药研藤四郎顺势抓住鹤丸国永的衣领把他按倒在地上然后跨坐在他身上,另一只手作出要扼颈的动作。

        “药,药研……”鹤丸国永抬眼看着几乎要趴在自己身上的药研,对方的脸色十分峭冷,连耳朵上的绒毛也翘起来,让鹤丸国永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抱歉了啊,鹤丸老爷,这大概是本能吧。”药研藤四郎收手挺直身子,“但是你不知道吗,猫并不喜欢被人抓尾巴。”

        对方很明显是在诘责自己,鹤丸国永觉得自己必须在事情不可收拾之前扭转局面,“为什么我会知道啊,我是鹤丸,又不是猫丸……啊嘶——”因为大声辩驳,鹤丸国永不注意扯到了刚才的伤口。

        “还有啊……你能从我身上下去了吗?”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很不方便……而且很难为情。

        不过显然药研藤四郎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并误以为鹤丸国永生气了。大概是心有余悸吧,药研藤四郎起身先套上鹤丸国永的羽织遮住尾巴,才跪坐在鹤丸国永旁边。

        “抱歉。”药研藤四郎垂着脸,显出愧疚的神色,就连猫耳也垂下来,在昏暗的光线下能看到耳朵上的绒毛紧贴在耳朵上,显得特别可怜可爱。但是记忆中身着和装的他一直都十分冷淡①,鹤丸国永的心茫然若失,是因为变化还是因为回忆起从前,着实难以分辨。

        鹤丸国永转身背向药研藤四郎盯着纸门,想让心潮平静下来,“我没有生气。”鹤丸国永嘟哝了一句。

        “うん,那我去拿冰块给你消肿吧。”药研藤四郎站起来绕过鹤丸国永走向纸门。拉开纸门的瞬间,光线尽数折射进来,鹤丸国永有些眼痛,却突然睁大了眼睛。

        在逆光的作用下,门外看起来白茫茫的,如同虚无世界。而身着白色和装的药研藤四郎好像连身躯都透明起来将要隐没其中。鹤丸国永突然感到一种无力感,想开口说些什么,话语也只是如同气泡涌上喉头却迟迟不肯炸开。

        门被合上,鹤丸国永仍紧盯着纸门,“药研,那个时候,你也是这样让透明的身躯走进虚无吗?”

        “怎么样,还疼吗?”药研藤四郎把冰袋敷在鹤丸国永脸上。

        “本来就是药研你担心过度了,一点小伤。”鹤丸国永的心绪更加烦乱,推开药研藤四郎的手,翻了个身趴在地上。

        “突然很小孩子气啊,你。怎么了吗?”虽然平时也一样……

        “没什么。”

        “那快点起来吧。”药研藤四郎把手伸到鹤丸国永面前。

        记忆中的他似乎也不会有主动对自己伸出手的行为,鹤丸国永感到烦闷不已,莫名得想要做些什么无理取闹的事情发泄一下情感。

        “鹤……”

        “不要!要药研亲亲才起来!”鹤丸国永脑子一抽,脱口而出相当微妙的话。

        “……”药研藤四郎扶了一下眼镜。

        “……这是玩笑,玩笑啊!审神者也有做过啊,所以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就算镜片有反光,鹤丸国永也能猜到药研什么眼神,鹤丸国永突然有些后悔了。

        “哦。”药研藤四郎随口应了一声,也没放在心上,把冰袋放在一边后就坐在鹤丸国永身边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什么。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鹤丸国永虽然不能平静下来,但还是觉得气氛不对劲,用胳膊肘支撑起上半身,把脸放在手上准备找找话题缓和一下。

        “おい,鹤丸老爷。”

        “什……”药研藤四郎抓着鹤丸国永的头发,轻轻地吻在鹤丸国永被打伤的脸颊上。

        “ええええええ!”因为刚刚用冰袋敷过的缘故,温热的触感也格外明显。鹤丸国永感到自己的脸一下子烧灼起来,冰袋残留的冷气也化作蒸汽,刚才被吻到的地方却变得温凉到无法忽视。这很不妙啊……鹤丸国永的心仿佛是被黑色的猫尾扫过。

        “那么,可以起来了吗,鹤丸老爷,你这样很让人困扰。”

        “药,药研,你……”鹤丸国永猛得站起来捂住脸颊,顺便后退了一下。

        “哈哈。”平时把作死精神发挥到极致的鹤丸国永突然作出这样的举动让人觉得非常好笑,药研藤四郎也很应景地笑出声。

        “药研,这个可是……”

        “我知道,弟弟们也特别喜欢这个,所以每天晚上都要晚安吻呢,特别是包丁,他连早上也要,不过意外地会拒绝一期に②……明明是那么喜欢撒娇的孩子。”药研藤四郎摇摇头,放弃思考关于包丁的问题,“不过,你现在有点奇怪啊,很介意吗?不过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吧?”

        “药研,”对方突然一脸正色凑过来,非常认真的问,“你不管是谁都可以亲亲吗?”

        “这个吗,也不能这么说。比如大将就不行,ta的性别还是个谜,如果是女孩子的话就太失礼了。”

        “那,一期和三日月呢?”

        “为什么要问那两个人啊……”药研藤四郎感到有些为难,不过还是诚实回答了,“不行。一期に的话,感觉会有什么奇怪的展开,毕竟这个有向他撒娇的嫌疑。三日月老爷是因为会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不,应该说是黑历史……”药研藤四郎扶额。

        “药研,”鹤丸国永扶住药研藤四郎的肩膀,“不要随便和弟弟以外的人亲亲。”

        “哦?”

        “我没有在说笑,这个特别让人不安,特别是在晚上……”鹤丸国永觉得话题走向有点奇怪,忍不住偏过头。

        “会让你不安到睡不着吗?”药研藤四郎一脸医者的关切。

        “……”鹤丸国永为药研藤四郎没察觉到什么感到庆幸,“差不多吧。”

        “不安的话,要陪睡吗?”药研藤四郎对鹤丸国永爽朗一笑,抬眼看鹤丸国永时眼尾上挑,鹤丸国永有种捂住心口的冲动。

        “够了啊,你这个短刀欺诈狂。”

        “哦。”

        “喂,你怎么又躺下了。”鹤丸国永刚翻身趴好,药研藤四郎就非常不客气地给鹤丸国永的脑袋一个手刀。

        “ういい”鹤丸国永发出了谜之声音,然而药研藤四郎并没有要同情的意思。

        鹤丸国永抬头看到药研藤四郎冷漠的侧脸,与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在一起,是啊……那个时候也曾经敲过我的头,但是是用纸扇……

        ……我的心,又在迷惘了……鹤丸国永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这屋子越发朦胧不清。鹤丸国永的视线移到药研藤四郎放在膝头的手上。黑色的手套也变得模糊不清,鹤丸国永觉得自己似乎要掉到名为“迷惘”的黑洞中。

        鹤丸国永闭上眼睛触碰过去的记忆。啊……我想起来了……我的愿望,那个时候的愿望……

        鹤丸国永睁开眼睛看着药研藤四郎的手,猛然记起几乎遗忘的东西。

        我想要的,就是你能不再执着于我所不知道的过往,不那么冷淡,再真实一点,然后……

        我真是笨蛋啊……明明期待事情发展,却又为此不安迷惘,为什么如此怯懦?

        “呵,”药研藤四郎看着鹤丸国永轻轻笑了。

        这份笑颜,那一天也曾给予给我。鹤丸国永的心雀跃不已,我的愿望,已经有所实现了。

        “已经没关系了吧?再不快点起来,今天你就吃不到小鸡馒头了哦。”

        “对了,把这件事给忘了。”

        “那我先走了,希望还能来得及在石切丸老爷出阵之前拦住他。”药研藤四郎跑出去。

        “药研,”鹤丸国永盯着药研藤四郎的背影,“在这个本丸,你是否会像刚才那样,为我从虚无中走来?”

        “啊,要赶快去吃早饭了,要不然就迟了。”







        现在这个时候,石切丸老爷应该出阵去了吧,还是等晚饭后再去打扰他吧。

        为了防止被其他兄弟们发现,药研藤四郎一整天都躲在不同的地方,在晚上的时候溜到了三条家的院子。

        记得之前来给三日月老爷送点心的时候见到石切丸老爷的居室在……三日月老爷?

        三日月宗近坐在廊下,身旁放着一杯茶。是老爷爷的饭后消食吗?想到这药研藤四郎忍不住笑出声,三日月宗近也循声看过来,这样就不好不打招呼了,“哟,三日月老爷,晚上好啊。”

        “嗯,药研是来找老爷爷我吗?”停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问:“是新的点心吗?”

        “不是,我是来找石切丸老爷的。”药研藤四郎走到三日月宗近身边。

        “石切丸去参加宴会了,今晚的宴会是为了庆祝石切丸到来n周年,所以他估计要很晚才能回来。”

        “那为什么老爷您会在这里呢?”

        “哈哈哈,想吃的东西已经吃过了,至于喝酒,老爷爷我年龄大了,多喝酒不好。”

        “还真是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啊,但是石切丸老爷应该比您年龄大吧。”

        “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自动回避了药研藤四郎的反问,把茶杯递给药研藤四郎。药研藤四郎下意识去接①,然而在刚触及茶杯时三日月宗近就松手了。药研藤四郎赶紧伸手把茶杯抱在怀里,却不可避免地因杯中剩余的茶弄湿了鹤丸国永的羽织。

        “啊,抱歉药研。”三日月宗近摸着鹤丸国永羽织上的水渍。

        “没什么要紧的。”

        “药研把它脱下来吧。”

        “啊?不,不用……”三日月宗近已经把羽织扯下来了。

        “……哦呀?”三日月宗近饶有兴趣地看着药研藤四郎想用手挡住耳朵,尾巴又不经意间露出的窘迫情态。

        最后,像是自暴自弃了,药研藤四郎叹口气说:“这就是我来找石切丸老爷的原因,我大概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需要驱邪。”

        “嗯……”三日月宗近眯缝着眼睛,“药研要不要坐下陪老爷爷一会,权当是等石切丸了。”

        “那还真是非常荣幸啊。”药研藤四郎准备坐在三日月宗近身旁,三日月宗近突然拉住药研的手腕把他拽到自己怀里。

        “老,老爷?”

        “哈哈哈,药研还是和以前一样,小小的很可爱呢~”末端语气上扬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三日月宗近的好心情。

        “……就算您是在夸奖我,我也完全高兴不起来啊……”如果不是刀种限制,绝对不会希望自己是这个身高。

        “老爷,请不要把我当小孩子来抱了,我要起来了。”

        “三日月~”鲶尾兄?!他怎么会在这里,怎,怎么办……三日月宗近把左手放在药研藤四郎的腰右侧,用宽大的袍袖遮住药研藤四郎的尾巴,又用右手作出摸头的样子用袖子盖住药研藤四郎头上的耳朵。

        “小声点。”骨喰藤四郎拍了一下自己这位不安分的兄弟。

        “哇啊!”鲶尾藤四郎大叫一声。

        “……”

        “你看骨喰,找到药研了!”

        “嗯。”

        “药研。”鲶尾藤四郎拉着骨喰藤四郎跑过来,“今天也不知道你去干什么了,总是见不到你,兄弟们都很担心你呢。”

        “嗯。”骨喰藤四郎盯着药研藤四郎点点头,“药研,你不高兴吗?有什么让你烦心吗?”骨喰藤四郎觉得药研藤四郎似乎在烦恼什么,而且像小孩子一样坐在别人怀里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呃,那个……”

        “是啊。”

        “?!”药研藤四郎吃惊之余想抬头,却被三日月宗近按下,察觉到怀中少年想开口反驳,三日月宗近用手指挠了一下猫耳上的绒毛,药研藤四郎不出意料地沉默了。

        “哈哈,我正在安慰他呢。”

        “骨喰兄,今天我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就不回去了,弟弟们就拜托你了。”

        “嗯。”骨喰藤四郎对药研藤四郎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对三日月宗近说:“三日月,我,没有记忆,和你相比,对药研的了解并不算多,所以在安慰药研上大概是无能为力了,拜托你了。”

        “骨喰兄……”

        “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嘛,骨喰。”三日月宗近笑笑,“或许正是因为没有记忆,才不会迷惘吧②。”三日月宗近细长的眼睛垂下,温柔地凝视坐在自己怀中的少年,大概是因为把眼睛垂下了,三日月宗近眸中的新月似乎也暗淡了。

        “呐呐,这是说就算没有过去的记忆,也可以创造回忆吧。”鲶尾藤四郎问。

        “哈哈,大概吧。”这样的回答实在模棱两可,不过鲶尾藤四郎也没有要在意的意思。

        “药研,刚才你只拜托骨喰,却没想到我!也拜托我啊,我最喜欢的就是药研③……啊骨喰别扯我头发。”

        “喜欢的话就好好负起责任回去帮药研照顾弟弟。”

        “哦……”鲶尾乖乖跟着骨喰走了。

        “即使已经没有记忆了,感情也无法忘记呢,骨喰。④”,三日月宗近把放在药研藤四郎头上的手拿开抚摸药研藤四郎的头发。稍长的头发并不浓密,但却光滑柔软,三日月宗近把下巴抵在药研藤四郎头顶。大概是突然的触感让猫警觉了,猫耳竖立起来正好贴上三日月宗近的脸颊,细小的绒毛蹭到三日月宗近的脸颊。

        “哈哈哈,好痒啊。”话音刚落,猫耳便随之垂下。

        “?”三日月宗近坐好,低下头便瞥见药研藤四郎与发尾相交会的脖颈上的红晕,是害羞了吗?三日月宗近笑笑,接着又握住他的手。

        “老爷?”

        “介意听我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吗?⑤”

        “怎么会,老爷您说就好。”

        “我呢,在以前一直都在思念着一个人,即使已经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见不到?谁?

        “对于那个人的生命终结,我什么都不能做,甚至都没有看见……毋宁说是根本不知道吧,那时候,我与他并不在一处。”难道是那个将军吗?

        “刚得知他已逝去时,我十分留恋与他一起的日子,不厌其烦地重温那些鲜活的回忆。但是随着时光流逝,那些记忆日渐渺远,也不再鲜活,感情也模糊得无法辨识,就连我自己也觉得作出那样反应的自己实在年少轻狂。”

        “是最后的足利将军吗?”药研藤四郎抬头问。

        “哈哈。”三日月宗近的笑声听起来有点勉强,脸上的笑容反而令他看上去悲凉。有一阵子两人都默然无语。

        药研藤四郎伸手摸着三日月宗近的脸,“请您不要伤心。”动作中似乎透着一丝迟疑不定。

        “……之后便是被审神者召唤到本丸,那个瞬间,その心,また一度⑥,为了同样的感情再跃动了。但是,不同令人迷惘。”

        “大将与旧主性格确实不同,所以才会这么想吧,老爷?”

        “这个啊……药研?”药研藤四郎突然依偎在三日月宗近怀里,一动不动,奇怪的东西也已经消失不见。三日月宗近稍稍松开手,药研藤四郎便调整了姿势紧贴着三日月宗近。

        “……睡着了?”

        “驱邪后的副作用罢了,不必担心。”石切丸手持御币走过来。

        “话说回来,这还真是不可思议,药研会像小孩子一样待在什么人怀里,明明即使对一期撒娇也不行。”

        “……?”

        “相当依赖信任你呢。”

        “……石切丸,你喝醉了。”

        “哦?那我回去了。”石切丸并不甚在意,站起身走向自己的居室。

        “老爷……”药研藤四郎又换了个姿势,蜷缩在三日月宗近怀里呓语,好像是害怕被遗弃的奇怪存在⑦。

        三日月宗近突然想起药研藤四郎说着“请不要伤心”,连同抬头望着自己,用手摸着自己的脸的样子。

        “……”三日月宗近轻轻抱紧药研藤四郎,把脸贴在药研藤四郎额发上,“你其实,没有变吧?”三日月宗近当然没有得到回应。

        月亮投下一束淡淡的光,三日月宗近抬头仰望夜空,眨了眨眼,眸中的新月明澈几近满月,“今夜月色很美啊。”





注:
鹤药部分:①但是记忆中身着和装的他一直都十分冷淡:参见[织田时代妄想]
②不过意外地会拒绝一期に:因为一期从某种意义上说不是“人(刃)妻”(在本文他是攻)
三日药部分(这个因为[足利时代妄想]没怎么写,要解释的有点多):①药研藤四郎下意识去接:参见[足利时代妄想]两人的关系(药研算是仆从了)
②或许正是因为没有记忆才不会迷惘吧:骨喰没有记忆,但三日月是一直保存着记忆的,所以更为“与记忆的偏差”感到迷惘
③我最喜欢的就是药研:鲶尾这句话来自声优梗
④即使已经没有记忆了,感情也无法忘记呢,骨喰:骨喰即使没有记忆,感情仍无法忘记,那一直保持着记忆的三日月就更……
⑤介意听我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吗:三日月这些讲述事情的话都很直白,因为个人觉得对药研不能太含蓄,要不然他听不懂(虽然这个还是被误解了)
⑥その心,また一度:这个的意思很好懂,要写成日语是因为我觉得用这个意思写汉语和日语在表达感情上有点微妙的不同
⑦好像是害怕被遗弃的奇怪存在:药研的故事中,不管药研是忠义也好不忠也罢,终究太过奇怪。
药研在三日月面前是这个感觉有经历原因,以后大概会在[足利时代妄想]里妄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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